一、什么是信仰
有位先生上门聊天,很是感叹:没有信仰的人是最可怕的人,不怕天、不怕地、不怕神、不怕鬼。总之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干。言下之意,在当代只有宗教才能匡正世风人心。我说,先生之言有理,但不全。有人相信上帝,有人相信佛陀。上帝要人人相爱、佛陀教人慈悲为怀。这都是劝人为善。这些完全可以理解,宗教开始都产生于人间的不平,它当然宣传爱和众生平等。虽然这是在宗教框架内,但实际上已进人伦理学—宗教伦理。
宗教有文化作用,也有道德教化作用。可宗教道德有个无法解决的矛盾,如果劝善拒恶是建立在对天堂的向往和对地狱的恐惧,建立在轮回或因果报应的信念上,这种教化作用是有限的。它不是一种道德自律,而是一种恐惧。恐惧产生的道德往往是外在力量的压抑,人变得渺小。我们无法企图以为宗教真能救世、真能匡正世风人心。真正发生效用的倒是对善男信女们,他们本来就是“良民”,是一些普通的百姓。
西方有些大科学家也信教,他们不是偶像崇拜,也不会相信上帝创世或天堂地狱之类的说教,他们是把宗教作为一种处理人际关系和自我约束的伦理原则。这些有积极作用。对以宗教牟利,或以宗教为政治统治手段的人,宗教无助于自己的道德,只是一种工具而已。
唯物主义者、无神论者,不信仰宗教,不见得道德水平低。恩格斯在讲到法国唯物主义时说过,唯物主义者同自然神论者伏尔泰和卢梭一样,几乎狂热地抱有社会进步信念,并且往往为它付出个人最大的牺牲。如果说有谁为了真理和正义的热诚而献出了整个生命,那么,狄德罗就是这种人。
马克思主义者是无神论者,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是具有爱心和崇高道德理想的人,他们爱人民,爱受压迫、无依无靠的亿万劳动者。这是一种大爱。多少人为了这种爱而牺牲在刑场、战场。这种为人民解放、为社会主义理想而舍身忘家的人,与对天堂向往和对地狱恐惧而行善的人,道德水平不在一个层次上。
不信神的人有些可能是坏人,敢于为非作恶、做坏事,而信仰宗教的人可能有慈悲心、菩萨心,但也可能相反。我们不来说中世纪宗教裁判所的残忍,不来说《十日谈》中那些令人捧腹但又发人深省的对教会的讽刺,就以资本主义扩张时的殖民战争为例,那些在所谓落后国家烧杀掠夺为所欲为的强盗们中,虔诚的基督徒还少吗?
在当代西方神职人员中,性侵犯者也屡见不鲜。至于旧西藏农奴主和上层僧侣们不都是某种宗教的信仰者甚至是誓死的护法者吗,道德水平又如何呢?历史和现实都证明,道德水平高低无关有无宗教信仰。
马克思主义者也有信仰,但不是宗教信仰。有位哲学家说过,如果我们信奉一种哲学学说,我们有权利追问我们为什么应该相信它。的确,信仰需要有充分的理论依据和逻辑论证,要有经得起反驳的理由。没有理由的信仰是盲从;没有真理性的信仰,往往陷入迷信。马克思主义者信仰马克思主义,因为它是一个经过严密理论论证的、经过实践检验的科学理论体系。它既是科学理论,又是理想信仰。
有些人认为现在还信仰马克思主义,肯定是被洗脑,或者思想太不解放。我就亲眼见过这样的事。当我们到外地参加一次关于马克思主义的讨论会,在机场出口处见到举着某某会议的接人牌子时,一些人很表诧异。惊奇之意,十分清楚:怎么现在还会有这种会!“道不同,不相为谋”,信哉斯言。
信仰是人不同于动物的一个特点。有意识有思想的人也是有信仰的人。区别只在于这种信仰科学不科学、坚定不坚定、自觉还是自发,而不是有与无。那些被认为干坏事而没有信仰的人,其实是既没有对末日和天堂地狱的恐惧、没有因果报应的宗教信仰,更没有伟大的理想信仰,但他们肯定有一种信仰,这就自发地相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们可能不知道何谓信仰,也不知道自己怀着这种观念也是一种信仰。因为这种极端利己主义的信仰与他的人生观是合而为一的。他怀着一种极端自私的人生观,认为人的本性是自私的,这种坚定不移的观念就是他的信仰,而他的这种信仰就是他的人生观。这种极端自私的人生观成为信仰,这种错误人生观与信仰合而为一的自发信仰,危害性最大,也最为顽固。
在当今的所有信仰中,争论最大甚至需要用生命来实现的科学信仰是马克思主义。如果前资本主义不算的话,在当代西方“文明”的资本主义社会,没有人因为你相信上帝、相信佛陀而迫害你,也不会因为你相信实用主义或者利己主义而歧视你,可相信马克思主义则不同。
马克思主义涉及他们的根本制度问题,涉及维护谁的利益问题。因此信仰马克思主义,同时意味着具有反对剥削制度、反对资产阶级统治的政治信仰。这种信仰,得不到统治阶级的默许更不用说赞同,有什么奇怪呢!
如果你只是说说而没有行动,在当代西方世界可以容忍,因为它标榜信仰自由,但有一个条件,你不能按照马克思主义原则而进行斗争,并企图按照马克思主义来改变资本主义社会。讲坛马克思主义、论坛马克思主义,对资本主义社会无害、无大害,相反彰显它是自由民主的国家,可一旦真正企图实现社会主义行动,那就对不起,照样会镇压,会取缔。
美国不是有过麦卡锡主义吗?现在可能没有明目张胆的麦卡锡主义,可有中情局。何况只停留在讲坛、论坛的马克思主义,就其作为马克思主义的作用而言,是有限的。这就是为什么西方不会禁止马克思主义,但不准有马克思主义者的革命行动。西方可以不断出现各种各样名称的马克思主义,但是不会容忍出现真正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把变革资本主义付诸行动的革命政党和革命行动。
在《西班牙起义报》2012年1月1日发表的文章《美国是一切危机之母》中讲道,“占领华尔街”运动不只是对华尔街贪得无厌的回应,而且是对已经腐化的整个制度的回应。这场运动为僵化的现状提供了唯一的希望。但运动的参与者是昙花一现,还是能坚持下去并与其他国民找到交点,为一个充满不公正和矛盾的体制带来根本性变革仍有待观察。这场没有领导、没有理论指导的运动是难以持久的。
可以肯定,“占领华尔街”运动暴露了资本主义的矛盾,但并没有如何解决矛盾的答案。资本主义向何处去这个马克思早已提出和解答的问题,对于当代的抗议者仍然是个悬案。在这场运动中,你没有看到西方马克思主义者的身影,没有听到他们的言论。
我以为,如果马克思主义和群众运动,尤其是和大规模群众性反抗运动相脱离,这种马克思主义与马克思主义创造者的理论相距太远。当然纯粹马克思主义的研究者、“马克思学”的学者是需要的,但他们不是马克思主义的真正信仰者更不是实践者。他们不是革命者而是学者。
信仰需要理由。马克思主义者信仰马克思主义,当然有理由。迄今为止,在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对于立志改造社会、改变世界的人来说,最具有理论说服力和理想吸引力。在人类历史上,有哪一种学说是像马克思主义这样为人类,为全世界被侮辱、被压迫的人类、民族谋利益谋解放的学说?是如此合乎逻辑的最具理论说服力理论论证的学说?
宗教不可能解放人类。原始基督教的产生虽然具有革命性,,但后来蜕变成统治者对群众进行精神奴役的工具。中国历史上的农民战争曾利用过宗教作为组织手段和凝集方式,但这不是解放人类的战争,而只是一种斗争的组织工具。宗教不可能解放人类,它只可能解放信仰者个人的灵魂,但代价是牺牲自我,跪倒在自己崇拜的偶像面前,而不能真正解放成为大写的人。
马克思主义不同。她是人类解放的旗帜,是世界上各国共产党人、马克思主义者斗争的旗帜。从十月革命至今一百余年,共产主义革命此起彼伏,在困难中前进。马克思主义不仅是一种信仰,而且是一种理论,是一种运动,是一种亿万人参加的群众性运动。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是真正共产党人的政治优势。
邓小平说过,过去我们党无论怎样弱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一直有强大的战斗力,因为我们有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事实证明,不管苏联解体和东欧剧变带来多少伤害,但马克思主义并未消失,社会主义并未失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成就,世界资本主义的经济危机,再度显示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威力。
信仰需要理由,可信的理由总是与理性思考不可分。信仰的科学性就在于它是经得住实践检验的具有真理性的认识。信仰是否坚定,不仅要有理论的支撑,更需要行动,言行不一的“信仰”不是真正的信仰。我们孔夫子也说过,“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看起来,连孔子都自我检讨,不能轻信,要看其是否言行一致。信仰,只有言行一致才算真正的信仰。行动上的侏儒和语言上的巨人,不管如何激昂慷慨,终究不算具有真正的信仰。
在历次革命中,都能见到一些激昂慷慨、悲歌击筑,甚至以咬破手指写血书表态明志的人,但并非每个人都能坚持到底。1939年毛泽东在纪念“五四”运动二十周年时专门讲过这个问题。他说,有些青年,仅仅在嘴上大讲其信仰三民主义,或者信仰马克思主义。
这是不算数的。真正的信仰应该是言行一致的,而且判断一个人的信仰应该是听其言、观其行,看其对人民群众的行为。毛泽东曾以张国焘为例,说他不是信仰过马克思主义吗?他现在到哪里去了呢?他一小差开到泥坑里去了。大浪淘沙,历史的考验是信仰真假的见证。
二、马克思主义是科学学说还是信仰
有人问我:马克思主义是科学学说还是信仰?马克思主义当然是科学学说,但对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共产党来说,对马克思主义者和一切反对资本主义制度的革命者来说,马克思主义学说可以成为一种信仰。这里所说的信仰,就是行为原则、理想追求、价值目标。
马克思主义是科学学说,它是以事实为依据、以规律为对象、以实践为检验标准的学说。事实、规律、实践,是任何一门科学的本质要素。不以事实为依据、不研究规律、不以实践为检验标准的所谓“学说”,不能称为科学。马克思主义是科学学说,马克思和恩格斯创立马克思主义依据的就是事实。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依据的是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事实,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对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总结,尤其是19世纪上半叶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研究提供的科学成果;至于科学社会主义不同于空想社会主义的地方,正在于它是立足于资本主义社会现实的。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包括哲学原理、政治经济学原理、科学社会主义原理,都是以事实为依据,以规律为对象,经过实践检验和仍然经得起实践检验的具有规律性的认识。
当然,它不可能详尽无遗地包括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全部思想。我们还在不断地根据新的时代,新的事实进行研究。基本原理可以丰富、运用和发展,但不能推翻。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在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社会主义学说的发展,其事实依据就是我国国情和我国发展的实践,成果就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规律的新概括和新总结,而标准仍然是实践。事实依据、规律概括、实践标准,是马克思主义作为科学学说始终如一的要素。
马克思主义学说是科学,绝不是说马克思主义揭示的规律可以没有人的参与而自动起作用。相反,它必须有这种学说的信仰者为之奋斗,为之实践,马克思主义学说的理想才有可能实现。正如普列汉诺夫说的,月食是客观规律,没有人为阻止月食或促进月食而组织月食党,但为实现无产阶级革命必须组织革命党。
由学说进到行动,由理论进到实践,必然进入对马克思主义科学学说的信仰维度。一个不为马克思主义理想而奋斗,不为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理想而奋斗的共产党,只是徒有其名的“共产党”;一个不为马克思主义理想而奋斗的人,最多可成为马克思主义的研究者,而不是信仰者;可成为学者,而不是马克思主义者。
马克思主义作为科学和作为信仰有区别吗?当然有。科学是共有的、普遍的,而信仰是个人的。马克思主义作为共产党的信仰,其中就包括每个共产党员个人的共同信仰。马克思主义所揭示的规律,对所有的人都适用。资产者们可以不喜欢劳动价值论,不喜欢剩余价值学说,不喜欢阶级和阶级斗争学说,不喜欢社会主义最终会取代资本主义社会的学说。
总之,他们可以不喜欢马克思主义学说,反对或禁止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可是马克思主义揭示的规律照样存在。中世纪不会因为神学家们的反对,地球就不再围绕太阳旋转。马克思主义揭示的基本规律也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个人好恶取舍无碍于它的存在。“不为尧存,不为桀亡”,用在此处,十分贴切。
信仰则不同。马克思主义只有对共产党人,对马克思主义者,对一切拥护马克思主义的人来说,它才是信仰。对于一切反对马克思主义的政党或学者,它就不具有信仰的性质,而是反对的对象,被视为歪理邪说。任何信仰都是信仰者的信仰,而不能成为不信仰者的信仰。作为一种信仰,可以有马克思主义的信仰者,也会有马克思主义的反对者。即使在马克思主义队伍内部,信仰的坚定性程度也不会完全一样。
对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来说,科学和信仰是统一的。一个马克思主义者的信仰是否坚定,取决于它对马克思主义科学性的态度。越是深入地理解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个人信仰越是坚定。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是信仰坚定性的理论基础;而信仰坚定性是马克思主义学说科学性的内化,化为内心的坚定的信念和情感:“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科学理论动摇,信仰就会随之倒塌。这就是为什么恩格斯要求追随者们要把社会主义作为科学来研究的原因。
三、科学信仰和宗教信仰的区别
在历史和现实中把马克思主义宗教化的学者并不少见。著名哲学家罗素在他的《西方哲学史》中说,耶和华等于辩证唯物主义,救世主是马克思,无产阶级是选民,共产党是教会,耶稣降临是革命,地狱是对资本主义的处罚,千年王国是共产主义。这种比附当然是曲解,不值一驳。
在当代,把马克思主义宗教化的现象并不罕见。约瑟夫•熊彼特在《资本主义、社会主义和民主主义》中就明确说,“在某种意义上说,马克思主义是一种宗教”,因为,“第一,它提供了一整套最终目标,这些目标体现着生活的意义,而且是判断事物和行动的绝对标准;第二,它提供了达到这种目标的指南,这一指南包含着一个拯救计划,指出人类或人类中被选择出来的一部分应该摆脱的罪恶”。
指摘马克思主义把资产阶级定为罪人,无产阶级视为上帝选民,资本主义视为罪恶,共产主义视为千年王国,是一种常见的歪曲和曲解马克思主义本质的伎俩。马克思主义宗教化,是把为改变此岸世界而斗争的学说,变为憧憬彼岸世界的梦想。理想化为幻想,革命学说变为劝世箴言。
宗教信仰是个人的私事,我们党保护宗教信仰自由。马克思主义作为信仰和宗教信仰有本质区别。马克思主义的信仰,是以事实为依据的信仰,是建立在规律基础上的信仰;宗教信仰是建立在“信”的基础上的信仰,我“信”因而我信仰。宗教信仰不追问“为什么可信”,而是“信”;科学学说不是问“信什么”,而是要问“为什么可信"。不能回答“为什么信”,“可信”的科学根据和事实根据是什么,就没有科学;而穷根究底地追问为什么信,为什可信,信仰的科学根据和事实根据是什么,就没有宗教信仰。
马克思主义是救世的,是改造社会的,是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学说;而宗教是救心的,宗教信仰是自救自赎的。宗教不企图改变世界,改变社会,而是各人回归自己的内心世界,改变自我。马克思主义解决的是社会不公问题,而宗教解决的是个人灵魂失衡问题。宗教抚慰对宗教信仰者有效,而对非信仰者无效。马克思主义以解放人类为目标,解决社会向何处去的问题。不管你对马克思主义信与不信,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消灭阶级,获得解放的不是某个人,而是整个社会。
马克思主义是治河换水,治水救鱼,只有水好,鱼才能成活;宗教是救鱼的,水有没有污染是否适合养鱼,这不是宗教的任务。宗教劝导各归本心,培养自己的慈悲心、善心、爱心。宗教有各种清规戒律,规范信徒的行为。从这角度,宗教具有伦理性质,修心养性,行善积德,劝人为善。宗教有它特有的社会功能,我们重视宗教对人心教化的良性作用。但社会不可能通过逐个改造人心而得到根本改造。只有变革社会,建立一个共同富裕的公平正义的社会,人才真正有安身立命之处。
对于虔诚的教徒来说,自己信仰的宗教是不能批评的。马克思主义不仅批判世界,而且提倡自我批评。一个真正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是一个有自我批评勇气,有改正错误勇气的政党。中国共产党一贯倡导批评和自我批评。一个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不仅对反马克思主义思潮具有战斗性,还能够审查自身理论阐述的真理性和说服力。
一个只能接受点赞而不接受批评的共产党,不是成熟的共产党;一个只讲蛮话,讲硬话,不准对自己观点质疑的人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马克思主义者的坚定性表现为勇于坚持真理,敢于实事求是。乌云难以蔽日,真理不怕反驳。
四、做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者
姓马是光荣的,历史上没有一种学说有马克思主义如此大的吸引力、凝聚力;也从来没有一种学说像马克思主义这样,如此深深地改变世界,使资本主义世界对它如此害怕;也没有一种学说像马克思主义这样让维护资本主义的形形色色的理论家为驳倒它而绞尽脑汁,劳心费力。一代又一代、一批又一批、一次一次宣布马克思主义已经被消灭、被驳倒,可马克思主义依然是当今世界最具影响力的学说。
苏联解体、东欧剧变,不是马克思主义的失败,而是教条主义和修正主义的失败,是一种僵化体制的失败。它从反面证明了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性。苏联解体和东欧剧变并不是因为当政者创造性地,与本国实际结合起来应用马克思主义,而是走了一条由教条主义到修正主义,到最终解散共产党取消马克思主义的道路。走了一条由深陷泥潭到彻底没顶的道路。
马克思主义与社会主义现实之间,存在着一个由理想转变为现实的中间环节,这个环节就是共产党人的实践和实际路线与政策。马克思主义真正发挥作用必须有一个马克思主义政党,有一大批矢志不渝为之奋斗的忠诚信仰者和实践者。宣布取消共产党领导,取消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就注定没有任何可能通过总结教训来挽救社会主义。这种社会主义社会必然失败,回天乏术。
做一个马克思主义者很难,做一个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更难。我们社会主义革命已经取得了胜利,政权掌握在自己手中,不存在因为坚持马克思主义而杀头、坐牢、流血的问题。但社会主义建设绝不是坐在咖啡馆喝咖啡,高谈阔论,指点江山。
对共产党人来说,革命有革命时的生与死的考验,和平建设时期有顺境与逆境的考验,改革有改革时利益关系调整中的金钱考验。从某种意义上说,改革时期的考验更大,因为它是原有的社会关系和利益关系的一次大的调整。在现实生活中,经不起市场经济考验、经不起改革开放考验、经不起地位变化考验、经不起金钱考验的“老虎和苍蝇”并不少。
在改革开放中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方向,对理论工作者也是一个考验。改革开放是关乎中华民族命运的大事,也是对每个马克思主义理论工作者的考验。在意识形态领域,我们一定要头脑清醒,能辨别理论上的大是大非。
做一个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者,不仅要有深厚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学养,吸取人类积累的广博的知识,而且要有关心社会现实问题和以人民利益为中心的激情和热情。曲论阿世,信口乱言,我死后管它洪水滔天的人,不可能成为马克思主义的坚定信仰者。“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毛泽东在《水调歌头•游泳》中的这一句词,应该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工作者的座右铭。
信息来源:人文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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